【警探组】Break the Snow Globe 打破雪景球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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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of在我用了它好几年之后，终于出了个合集功能，方便把连载文放在一起了！就和苹果发布会公布的双卡双待一样，真是好棒棒哦（棒读
* 于是我建了雪景球的合集，希望这样大家看起来也方便些
* 预警：甜够了，从这章开始，剧情不会那么傻白甜，节奏也会像拉稀一样噼里啪啦稀里哗啦的
* 热度掉得真快啊…………谁都好，提醒我以后不要写长篇了，再写就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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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1 – A Witness 目击证人
2039年12月14日 07:52:23
汉克慢慢醒来，紧贴着腰侧的另一具躯体的温度令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伴随着他人的体温醒来，对他来说是一种久违的、甜蜜的、略带伤感的体验。他睁开眼，毫不意外地迎上了一双咖啡色的明亮眼睛。
“说过别盯着我睡觉，”汉克的嗓音带着清晨的沙哑，“怪吓人的。”
“对不起，”康纳回答着，却没有移开视线，“没忍住。你睡觉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平静，就像一大块在平底锅上融化的黄油。”
“什么？！”汉克不太理解仿生人的比喻，如同难以理解先锋艺术。
“柔软。温暖。”
“你应该去写诗，评论家们会爱死你的。”汉克哑然失笑，伸手搂过康纳的腰，马上有了新发现：“……你什么都没穿。”他感觉下半身某个部位也慢慢“醒了”。
康纳的眼里闪着几分调皮，“你观察得真仔细，副队长。”他的手探向了汉克的胯部，“而且你也并不‘柔软’。”
“嗯……”汉克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说实话，他对自己的表现挺满意，不到12小时就硬起来两次，毕竟是奔六的人了。也许他该恢复晨跑的习惯，要跟上仿生人的体力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汉克一用力，翻身压在康纳身上，问：“离你冷酷无情地把我叫起床还有多久？”
“32分47秒。”康纳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期待地看着汉克，故意压低声线像猫一样哼哼，“也许更长一些。毕竟，我也没那么冷酷无情。”
“够了。”汉克狠狠地压住康纳的嘴唇。康纳积极地回应这个吻，双腿自然而然地盘上汉克的胯部。
然而，汉克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康纳突然一把推开了他，严肃地说：“停！等一下。”
“怎么了？”汉克很是气闷，这种突然刹车的感觉很不好。但他马上注意到康纳的眼睛眨得很快，LED闪着黄色，他意识到康纳正在接收信息。汉克问：“有案件？”
康纳的表情变了：“又发现了一起疑似‘兔子洞’的案件，这次他们找到了一名目击者，是个人类小女孩，已经送到医院了。汉克，我们必须马上赶到医院！”
汉克瘫倒在康纳身上，不得不深呼吸以平复还在翻腾的情欲。他把脸埋在康纳的颈窝，含糊地说：“我怀疑这个世界根本就恨我。”
康纳低声笑着，侧过脸亲吻他的胡子，说：“没事，我爱你呀。”
2039年12月14日 11:34:18
“我们他妈的在浪费时间！”汉克站在儿童病房外的走廊上，像一头困兽。
警员大概清晨七点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具仿生人尸体，脉搏调节器过载、脸上带着笑容。但这一次，他们还在卧室的衣柜里发现了一个大约十岁的人类小女孩。小女孩被发现时，明显处于惊恐状态，任何人一靠近便捂着双耳发出尖叫，最后他们不得不为她注射镇静药物才顺利将她送进医院。汉克和康纳抵达医院儿童病房时，小女孩刚刚恢复清醒，经身体检查证实没有外伤，但她拒绝回答任何问题。康纳隔着儿童病房的玻璃扫描了她的虹膜，发现了问题所在：她是个自闭症儿童。
小女孩名叫艾比盖尔·布莱森，十一岁，从小患有自闭症。死去的MP500是布莱森家的家政仿生人，抗争发生后被送进回收营，随后被安全解放。半年前，布莱森夫妇不幸遭遇车祸身亡，没有其他亲人的艾比盖尔被送进孤儿院。三个月前，艾比盖尔从孤儿院失踪，监控录像显示有一台MP500深夜潜入，带走了她。警方展开了搜索，但一直没有找到小女孩和仿生人的下落，直到现在。
他们请来了警局的儿童心理专家和她交谈，没有任何效果，她只是一直沉默着用铅笔在纸上涂画凌乱的线条。
“也许让我和她谈谈？”康纳问。
汉克怀疑地问：“你确定？据我所知，你第一次进审讯室，疑犯开枪把自己的头打爆了。”
康纳不满地抿了抿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这次不一样，我是仿生人，而艾比盖尔信任仿生人。”
“为什么这么说？她可是被仿生人从孤儿院绑架了。”
康纳取过汉克手上的平板，点开一段监控录像视频，说：“如果她是自愿和MP500离开呢？”视频里，艾比盖尔紧紧搂住仿生人，顺从地由他抱着自己逃离了孤儿院。但汉克摇摇头，说：“康纳，这证明不了什么，有可能是诱拐。”康纳执着地回答：“不，我查过记录，带走艾比盖尔之前，他曾经多次提出正式申请，想成为她的监护人，都被驳回了，因为仿生人无法拥有合法监护权。我还翻查了艾比盖尔的云端相册，里面全是她和MP500的合照，她在照片上笑得很开心，完全看不出患有自闭症。汉克，那不是绑架，他们爱着对方，他们想成为一家人！汉克，我以为你比其他人更容易理解他们之间的感情？”
汉克望向康纳的视线变得柔和，“你说得对。也许你应该去试试。”
“谢谢，汉克。”康纳低下头，平板上，仿生人和人类小女孩紧紧相拥。“如果当初他们同意让MP500取得艾比盖尔的监护权，后面的一连串悲剧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但康纳并不期待获得答案，他只是叹了口气，接着问：“相信仿生人和人类之间的感情真的这么难吗？”
汉克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伸手拍了拍康纳的头。康纳迎上汉克的视线，微微一笑，把平板交回汉克手里，说：“好了，我该进去了。”
“小心点。”
康纳翻了个白眼，“我是去和一个小女孩交谈，不是去屠龙。”
他推开病房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床边的儿童心理专家，对方便心领神会地站起来让到一边。康纳在艾比盖尔的床尾处坐下，微微朝她俯过身，“你好，艾比盖尔。”小女孩继续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康纳并不放弃，又说：“我叫康纳，是仿生人。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艾比盖尔手上的动作猛地一停，缓缓抬起头，瞪大双眼看着康纳。
看到有了进展，康纳暗喜，又小心地朝她靠近了一些，微笑着问：“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躲在衣柜里吗？”
艾比盖尔忽然尖叫一声，抓起手里的铅笔朝康纳眼睛里戳去，大喊：“凶手！！”她的动作太突然了，康纳凭借软体的高速运算猛地后仰，才堪堪躲过铅笔的攻击，身体也随之失去平衡，坐倒在地上，表情复杂地看着情绪激动的艾比盖尔。旁边的心理专家反应过来，扑过去从后面搂住艾比盖尔，控制住她的动作。小女孩还在不停挣扎，把手边能摸到的东西全都往康纳身上扔去，一边大喊：“凶手！！凶手！！”
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医生、护士和汉克都冲了进来。汉克一把拉起还坐在地上的康纳，急切地问：“你没事吧？”康纳摇摇头，太阳穴的LED还在不停闪着黄色。
这时，护士已经把艾比盖尔按在床上，在她的颈部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小女孩很快便沉沉睡去。医生回过头，不满地对他们说：“你们怎么还在？出去！没看见她被你们吓坏了吗？”
汉克只好拉着康纳离开病房，来到走廊上。“刚才在里面他妈的怎么回事？”汉克问。
“我……”康纳欲言又止，低头思考了好一会儿，LED停止了闪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说：“我明白了！我明白为什么她说我是凶手！因为‘我’就是病毒的设计者！”
“康纳，你在说什么？”汉克抓住康纳的肩膀，努力在他眼睛里寻找理智的痕迹，“你的软体稳定性还好吗？哪里坏掉了吗？”
“不，汉克！我的意思是，我们一直在找的凶手，是一台RK800！”康纳提高了音量，语速也越说越快，“这就是为什么艾比盖尔想攻击我、说我是凶手，因为她在衣柜里看见RK800杀害了她的仿生人！我在‘兔子洞’里，看见了存放RK800的仓库，但是里面的机体多了一台，最后杀死兔男的时候，他的样子也是RK800！这是凶手留给我的提示，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但这不可能，”汉克糊涂了，“他们不是把还没启动的RK800都销毁了吗？说什么证实了设计上存在巨大缺陷，终止了‘康纳型’的投放实验。放他娘的狗屁！那群冷血混蛋还有脸叫你去做见证，亲眼看着他们销毁全部RK800，你忘了？”
康纳的眼里闪过几分惊恐，LED闪了几下红光，那是一段他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他定了定神，说：“万一他们销毁的，并不是全部机体？否则你怎么解释刚才在病房里发生的事？”
汉克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他讨厌事情牵涉到CyberLife和RK800，让他有不祥的预感。“我们怎么在底特律搜查一台RK800？发布有你样子的通缉令？”
康纳胸有成竹地回答：“盖文。”
“什么？”
“汉克，你还记得昨天在技术科外面的走廊上，盖文叫我以后不要出现在在他的案件现场吗？不是盖文故意找茬，他是真的在现场看见了‘我’！他看见了我们要找的RK800！”
汉克扬起眉毛，“没想到盖文也会有帮上忙的一天。好，我马上打电话回局里，查一下他负责的案子现场在哪，那台RK800说不定还在附近。”
“不用，我已经查到了。盖文负责的是一起发生在汽车旅馆的奸杀案，旅馆的地址……距离MP500的死亡现场只有一条街！”
汉克眉头一皱，“康纳，你是怎么……”
康纳的视线轻飘飘地移向一旁，心虚地回答：“我……刚才黑进了警局的系统。副队长，你能假装不知道吗？”
汉克推了康纳一把，没好气地说：“走吧，好的不学，净学我的坏毛病。”
康纳歪头笑了笑，转身迈着大步朝电梯走去。汉克无奈地摇摇头，紧跟在他身后。
案件终于有了进展，但汉克却高兴不起来，他讨厌压在胸口挥之不去的不祥预感。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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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Chapter 12 - Another RK8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