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探组】Happy Birthday, Hank！
* 送给老汉的生日贺文！今天，在地球上的某个地方，汉克·安德森33岁了，生日快乐
* 不敢相信汉克居然是处女座2333333
* 这个文…………很甜。特么的太甜了，不是我的风格，所以总的来说，有点傻呼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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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6日 22:34:16
没有人记得今天是汉克的33岁生日。也许除了杰弗里。但杰弗里今晚陪未婚妻奥莉维亚去听歌剧了，汉克只能祝愿他的灵魂能得到安息。
作为一个33岁的单身警探，汉克对于孤身一人过生日并不感到寂寞，或者说，他尽量表现得不寂寞。他其实没有告诉任何人今天是他的生日。如果换作是早些年，他大概会邀一群人到酒吧，大方地请上几轮酒，喝得昏天黑地再带走一个（或几个）合眼缘的姑娘（或小伙子）。但这样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才33岁，汉克已经感觉老了，时间连同整个世界，不着痕迹地从身边飞驰而过。他看不懂现在年轻人的品味，大费周章才能跟上网络流行，没完没了地怀念和赞叹老电影，开始关心养老和医疗保险。
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呢？大概是从过完30岁生日开始吧。岁数真是个奇妙的东西，仿佛随着时针迈过30岁的零点，身体就突然启动了另一套截然不同的程序。上一秒你还是个桀骜不驯的年轻人，下一秒就变成了散发着陈旧气息的中年人。
所以今晚，汉克只想安静地独自待在租来的公寓，就着冰得正好的啤酒吃完一整个香肠辣牛肉双倍芝士披萨，看看电视，哀叹自己又消耗了一年份的地球资源。
然而，当外卖盒里的披萨还剩下三片的时候，汉克的公寓门铃响了，而且在汉克足足假装了五分钟不在家以后，还在不依不饶地响着。他不得不从舒适的沙发上起来，拖拉着脚步，赶在邻居忍受不了门铃的噪音报警之前去开门。
意外地，门缝外是杰弗里。
“你他妈按了我家门铃五分钟，想干什么？”汉克从不到十公分的门缝中露出半张脸，问：“你不是要陪奥莉维亚吗？”
“今天你生日，汉克，”杰弗里面无表情地回答，“他妈的赶紧把这破门打开。”
汉克同样面无表情地回答：“我33了，不是3岁，不用你来给我搞切蜡烛吹蛋糕这一套。除非你带了奇异博士来给我捏动物气球，不然滚蛋。”
“没有奇异博士，但我带了这个。”杰弗里说着，从门缝里塞进一瓶威士忌，而且是一瓶年份很好的单麦苏格兰威士忌。
汉克的眼睛亮了一下，“她可以留下，你滚蛋。”
“我和她共同进退。”说完，杰弗里索性不再和汉克废话，抬脚把开了一小半的门踹开，进了屋。
汉克也放弃了抵抗，抬手夺走杰弗里手里的酒瓶，一边嘟囔着“你这是擅闯，要不是看在你我都是警察的份上，我已经报警了”，一边趿拉着拖鞋走进厨房找酒杯。
杰弗里没理他，径自走到沙发坐下，拿起遥控器将电视节目从篮球赛换成夜间新闻，然后抓起一片披萨就往嘴里送。
汉克从厨房出来，在茶几上放下两个加了冰的酒杯，倒入威士忌。他迫不及待地坐到沙发上，拿起一杯喝了一大口，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问：“歌剧怎么样？”
“挺好的，中途我只睡着了四次。”杰弗里拿起另一杯酒，和汉克碰杯后，却只沾了沾唇，毕竟等一下还要开车回家。和汉克不同，他一向严于律己。“还有这个，奥莉维亚和我一起挑的，”杰弗里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一个用彩纸精心包裹的扁平盒子扔到汉克腿上，“生日快乐。”
然而汉克的表情却好像杰弗里刚把一条死鱼扔在他身上。“你给我买了生日礼物，还他妈包装起来了，真他妈gay。”
杰弗里哭笑不得地说：“汉克，像个正常人一样说句‘谢谢’就可以了。偶尔直率一次不会死的。”
汉克不置可否地哼了哼，撕开礼物的包装纸，用热情得发假的语调说：“哇，是钱包，太棒了，正好用来放超市小票和还不起的账单。”
杰弗里怒极反笑，“汉克，你哪来这么多抱怨和牢骚。”
这时，正好新闻在报道一个16岁天才少年大学毕业后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致力于研发人工智能仿生人，汉克便指着电视对杰弗里说：“你看这个叫卡姆斯基的小子，16岁就有了自己的公司。我33了，还是单身、住在租来的公寓、没有人生理想，我觉得我有的是理由抱怨和发牢骚。”
杰弗里笑着摇摇头，拍了拍汉克的背，说：“别这么丧，汉克，对自己有点信心。你是个好警察，而且我一直有种预感，将来你会是某个足以改变世界的大事件里的关键人物，不然你以为今晚我为什么要特地来这里送你生日礼物。”
“啊哈，”汉克扬了扬眉毛，“你有‘预感’。那你是不是同样有‘预感’，电视里的这个一脸臭屁的小子将来能造出终结者？”
“怎么，你不相信他？我还以为你会因为这小子的想法兴奋不已，将来恨不得卖屁股也要买一台他家的机器人。你不是一直对机器人‘蠢蠢欲动’，甚至还觉得电影里那个头很大的机器人很性感？”
汉克翻个白眼，“马文是个有抑郁症的机器人，他当然很性感，艾伦·瑞克曼的声音让他更性感了。说实话，我小时候最大的愿望是拥有一台R2D2，但现在不这样想了。杰弗里，如果将来真的有可以自由思考的机器人，比人类强壮、比人类聪明，他们凭什么愿意和人类和平共处，甚至听从人类的指令？”
“你是个满肚子牢骚、丧得不行的33岁男人，这破公寓连4k电视都没有，但我还是愿意抛下我的未婚妻来这里给你过生日。”杰弗里和汉克轻轻碰杯，冰块和玻璃愉快地发出“叮咚”轻响，“也许他们的理由和我的差不多，”他说。
汉克愣了愣，随后咧嘴一笑，仰头干了杯里的琥珀色酒液。
2039年9月6日 22:06:23
汉克把车窗摇下来，夜晚的凉风裹着底特律独有的气味涌进车厢。气味并不好闻，却令他莫名地愉快和安心。吹了点风，因为醉意而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但副作用是在酒精的催化下，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冲动，想要像平时相扑那样把头伸到车窗外。
“副队长，别，”驾驶座上的康纳忽然开口。他说话的时候，依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路面，令汉克不得不怀疑他的LED其实有隐藏的视觉功能。
“什么？我没打算做什么！”汉克有点心虚地回答，摇上了车窗。
“你想把头伸到车窗外。”康纳用毋庸置疑的语气说，“副队长，无论你有多开心，千万别这么做。相扑这么做很可爱，但换成你就变成了违法行为。别忘了，上个月的三张交通罚单你还没付清。”
“去你的，康纳！我没想过要把头伸出去，我也没觉得开心。”
其实汉克今晚挺开心的。好吧，一点点开心。
今晚下班后底特律警局的同僚们在吉米酒吧为汉克庆祝了生日。他收到了不少礼物，唱片、纸质书、球队周边，都是些汉克喜欢的老玩意儿。甚至连盖文都送了礼物：一件定制T恤，正面印着“I love Android”，背面则是“Apple sucks”。虽然不想承认，但汉克爱死这件T恤了，上面那老掉牙的梗实在很好笑，康纳和RK900困惑的表情令它更好笑了。
原来康纳一周前就给大家发了邮件，他甚至还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在大家的手机日历里将汉克的生日设置为事件提醒。但最令汉克感激的是，即便他这样“处心积虑”地筹备了，他也没有把今晚的庆祝会搞成一个盛大的、令人尴尬的生日派对，而是一次轻松的、随意的酒吧聚会。
汉克很想对康纳说一声“谢谢”，但老是感觉时机不对，或者说他开不了口。于是他等啊等，直到康纳已经把车完美地停在家门前的车位里，这句已经在舌尖的“谢谢”仍旧没有说出口。
一开门，相扑的大头就险些把两手提满礼物的仿生人撞翻在地。
“不，相扑，停下！”CyberLife最引以为傲的原型机此刻被一头恶犬围困在家门口，后背紧紧贴在门上，连连求饶。
“好了，相扑，放过这个弱不禁风的机器人吧。”笑够了的汉克“好心地”出手解救，抓住还在不依不饶地往康纳身上扑的大狗的项圈，说：“过来，到厨房来，该吃晚饭了。”
相扑兴高采烈地甩着尾巴，跟在汉克身后走进厨房，守在食盘边。汉克用量杯往相扑的碗里添满狗粮后，想了想，又加了一量杯，压低声音说：“今天我生日，给你加餐。别告诉康纳！”
“我听见了。”
汉克尴尬地轻咳一声，回头果然看见康纳倚着厨房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汉克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我认罪，别开枪。”
康纳抿紧嘴唇强忍着笑，举起右手比出手枪的姿势朝汉克“开了一枪”，说：“今天是你生日，我就假装没听见吧。”
汉克的视线立刻飘向了放酒的橱柜，“既然这样，我可以……”
“不可以。”康纳几乎是斩钉截铁地回答，“汉克，今晚你已经在酒吧喝得够多了。”
尽管相扑的鼻子还埋在狗粮里，它还是发出了“嗷呜”一声表示赞同。
汉克难以置信地看了看康纳又看了看相扑，说：“为什么我有种感觉，我是这屋里地位最低的……”
“你居然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发现吗？”
“嘿！”说完，汉克忍不住也笑了。他无奈地摆摆手，“去你的，康纳，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人类会变成狗和机器人的奴隶。我去洗澡了，趁着还是自由身。”
但不知道为什么，康纳却突然显得有点紧张，不安地晃动着身体，说：“汉克，呃、你能不能……先到客厅来，我、我还没送你礼物……”
汉克这才想起，今晚大家给他送礼物的时候，康纳一直安静地坐在吧台边的高脚椅上微笑地看着，汉克还以为今晚的酒吧聚会就是康纳准备的礼物，没想到他还有别的打算。“好，”汉克答应着，跟在康纳身后走进客厅，坐在沙发上。康纳站在他面前，局促不安地整了整领带。
然后，康纳一件一件地脱掉了身上的衣物，光洁的胴体上用红色的丝带缠出了好看的几何图案，最后在胸口打了一个精致的蝴蝶结。康纳慢慢地跪在汉克双腿之间，仰起脸，说：“汉克，我就是你的生日礼物。你准备好拆礼物了吗？”
“……汉克？你在看哪里？”
汉克一惊，挣脱了遐想，定睛一看，康纳正站在面前，衣着整齐，不安地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汉克清了清喉咙，含糊地回答：“没什么，酒还没醒……”他在心里暗骂，去他妈的力比多。
康纳再次确认汉克没有异常后，紧张地伸出一只手，在掌心投影出一个画面，说：“汉克，这就是我准备的礼物。”
康纳掌心的画面很小，而且全是文字，汉克不得不带上老花眼镜才看清：
型号：RK800（“康纳”型）
序列号：#313 248 317-51
拥有者：汉克·安德森
汉克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最后还是不得不仰起头，问康纳：“这是什么？我不明白……”
康纳脸上的紧张更明显了，垂下视线，解释道：“在这之前，在法律上我一直还是CyberLife的财产，但是我想办法改了我的注册信息。不太容易，我试过提出正式的申请，但被驳回了，最后我不得不黑进系统进行了修改。虽然手段不太合法，但是汉克，现在我在法律上是属于你的了。”
然而汉克还是很困惑，“康纳，仿生人现在是自由的，没有人是你们的主人。这就是你们抗争的目的，你忘了？”
“我知道，但是……”康纳叹了口气，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一年前在大使桥，我说过‘你希望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我当时是真心的，这句话现在也作数。所以，我想让我们……更加正式。我想……证明，我是属于你的，在法律上，用文字记载着。于是，我这么做了。”他握起拳头，耷拉着肩膀，声音低了下去：“很傻，对吗？早知道我买下那块表送给你就好了。”
汉克呆呆地看着康纳，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感觉胸腔里有什么在一点点膨胀，像气球一样，轻飘飘的，仿佛马上就要带着他离地而起。他不敢相信，一年前他还坐在厨房的餐桌旁，一边往嘴里灌劣质威士忌，一边用左轮手枪玩俄罗斯轮盘，而现在，他每天早上都能有勇气、有动力睁开眼离开床，去过每天的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仿生人走进了他的生命，为他捡起满地的碎片，小心翼翼地黏合起来。汉克感觉欠了康纳太多，然而康纳却大费周章地、笨拙地，试图去证明，他属于汉克。
汉克想抱头痛哭，想放声大笑，想站在底特律最高的楼顶上把压在胸口的情绪大喊出来，想……但他只是慢慢站起来，伸手展开康纳握拳的手掌，用食指划过仿生人的掌心，说：“对，是挺傻的。你难道没想过，有种更简便的方法，叫‘结婚’。”
康纳低头看着掌心上汉克的手指，说：“但是……人类和仿生人的婚姻是不合法的。”
“还没合法。我年轻的时候，大部分人还觉得同性婚姻不合法呢，但现在你看，上个月日本还有人合法地娶了自己的枕头。康纳，对人类有点信心，我们虽然蠢，但我们一直在努力，总有一天人类和仿生人的婚姻会合法的。”汉克轻吻康纳太阳穴的LED，“到时候，我们就把事情办妥，好吗？”
康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把头靠在汉克的肩上，小声回答：“好。”
汉克把嘴唇贴在康纳的LED上，说：“现在我要去洗澡了。你在卧室等我，好吗？换上我的警校连帽衫。”
“好。”
汉克又在康纳的头顶吻了一下，才向浴室走去。
康纳站在原地，抬起手按在腹腔的脉搏调节器上，用掌心感受嗡嗡的细微震动，这是第一次他的调节器这样运转，感觉很奇妙，仿佛有微小的电流流窜过全身。就在这时，某个念头忽然像闪电一样击中了他。康纳这才意识到，“汉克，刚才是不是……你刚才那是求婚吗？”
“你自己想！”汉克像是被怪物追赶一样躲进了浴室。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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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我很爱很爱汉克，但有句话我不得不对他说，RK800是属于我的！！不服来战！！！Thank you very much, b*tch！！
